缺錢的州政府終於把腦筋動到新移民的身上. 從今年的秋季開始, 給新移民的 ESL 課程將開始收費. 一個 quarter hour 是 $25 元. 如果沒有錢付學費, 可以申請減免. 目前 ESL 的課程是免費的. Two-year colleges to charge tuition for basic skills classes
Outsource 的感想 (1)
已經想寫這東西有一陣子了. 最近幾個星期國會和州議會都討論得兇, 想想也該花個時間寫寫自己聽到的.
當您寫電子郵件去電腦的軟體,或硬體廠商,想要尋求產品的協助時,回您電子郵件的工作人員,可能是在印度或新加坡。那裡的工作人員經由網路幫您解決您的疑問。當您打電話去您的銀行,或信用卡公司,如果是找說英文的,接電話的行員可能是在地球的另一端,印度。說西班牙文的,接電話的行員可能是在墨西哥。利用網路,他們容易的可以調閱出您的個人資料。
當拜訪您的家庭醫師想要了解您最近超音波,核磁共振,或甚至 X-光檢查的結果時,醫生讀的報告可能是一位印度的讀片員所寫的。診所利用網路把您的檢驗送到印度,解讀後再經由網路送回來。今年,甚至有很多公司的年度報稅,是經由海外的公司完成。經由網路的革命,天涯若比鄰不是未來的事。嚴格的說來,這也不是什麼新聞了。二三十年前大量的藍領階級的工作往外移,情形就像目前的台灣一樣,這是很正常的。企業和商家總是想辦法花費最小的成本,賺取最大的利潤。和以前不一樣的,這次外移的是有技術的白領階級的工作。訓練這些白領階級的工作不是一星期或一個月的事,多是至少一年或兩年,甚至五到六年的專業訓練。政府花費大量的金錢訓練出來的人力資源,輕易的被另一個地方同樣的,或是較低的訓練水準,卻只需要非常低廉的雇用薪水所取代。
華盛頓州政府有非成文的默契,所有關於州內政府階層的工作,應該不可以選擇外國公司,很多加拿大公司就在華盛頓州設籍開公司。由這些公司出面競標,利用加拿大較廉價但和美國一樣有訓練執照的勞工,取得州政府委外的工作。目前州政府還沒有立法,由Olympia 的州議員 Rep. Sandra Romero 提出,這新法律將限制贏得競標的公司,必須要提出所有工作都將留在華盛頓州的的證明。法律還在州議會打轉,過不過得關還是有很大的爭議。畢竟如果形成了保護主義,難保其他的州或國家不會提出同樣對華盛頓州的反制(3/10/2004:這法律在議會議程裡被刪了。Outsourcing bill dies, but backers keep issue alive)。
在台灣,不要認為這種事還不會發生在您的身上。現在的產業革命比二三十年前快多了。上一輩可以頂到五六十歲的工作,現在能頂到四十歲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朋友曾在一間台北電腦顧問公司上班,整間公司沒有一位電腦程式設計的工作人員。台北總部的員工,他們的工作就是外出找客戶,幫客戶解決問題,和了解客戶的需要。回到公司討論方針,提出方案。一切決定後,影音視訊和在上海的研發部門討論。程式的研發是由在中國的電腦程式設計員完成。程式的研發已經不是什麼高科技產業,他們和在生產線上的作業員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不一樣。生產線上的作業員重復著相同的動作,電腦程式設計師儘管需要動腦,不過寫著重復著電腦指令。
第一:會寫程式的人已經是輕鬆平常的事。
第二:程式設計員每天的工作就是那些電腦指令的排列組合。當然,資深的程式設計員能以有效率的方式寫執行的程式。不過這沒有什麼,公司還是可以用便宜的價錢在另一國家請到同一樣是資深的程式設計員。
另一位認識的朋友,年初的時後辭了工作打包回印度。現在自己當公司老板,並拿到幫他以前上班的公司進行程式研發的合約。科技改變得很快,就算不是 outsource,很多技術也慢慢的被科技取代。Everett Clinic 在去年年底花了約三萬美金,安裝了自動填藥的系統,免除藥劑師找藥,拿藥,數藥,然後填藥的單調手續,並降低出錯的可能性到零。現在診所可以裝填比以前多五倍的數量。藥劑師一年約七至八萬美金的薪水,而助理藥劑師一年三萬美金。一間藥房只需要請一名藥劑師,其他一律助理藥劑師。不過機器已經慢慢的在取代助理藥劑師的一些工作。另一所醫療系統 GHC (Group Health),除了在診療室安裝電腦系統,更雇用不少的 PA (助理醫師:Physician Assistant)。診療室安裝電腦系統,醫生們直接把病例報告直接輸入電腦,免除 medical coding,medical interpret,medical carrier 的人手,這些人的工作就是把醫生每天看病的資料鍵入電腦建檔,歸類收藏這些病例紙張。助理醫師則是在醫生的監督下,幫忙醫生看病。和醫生一年至少六位數字的薪水比較起來,這些助理醫師一年只需要約四至六萬,他們的關係就像是藥劑師和助理藥劑師。所以當您生病看醫生時,如果不是您個人的家庭醫師看診,都有可能是助理醫師。不過這也沒有什麼不好,好的醫生會利用讓助理醫師看診的機會去學新的技術,只是病人想要找自己的家庭醫師有時就難了點。很多一技之長在這時代大概只可以用五到十年,一直的自我充實才是唯一的生存手段,我想一輩子就只需要知道一種工作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We are on the wrong tracks…
想想應該把這個寫起來, 畢竟這種事並不常發生. 我想以後應該也太不可能會再發生這麼有趣的事.
今天就像往常一樣, 準時的在十分鐘前坐上了 Sounder, 坐上了我差不多每天坐的坐位, 火車裡最前面的一節車箱裡最前面的那一個位置, 準備去上班. 和往常不一樣的, 今天的人少了許多. 這樣也好, 不然還沒有上班就看到有人開始在火車上討論辦公室的事.
就在火車準備出發的前一兩分鐘, 有一個人走到了我們這一頭. 由於這裡是火車車箱的最前端, 門是上鎖的, 他是沒有辦法跨過到火車頭的引擎. 這時就聽到他在那裡嘀咕,”So, this is where it ends…” 總是有這種對火車非常有興趣的愛好者搭火車. 對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但是說不上來. 一般人總是對著火車車頭瞧呀瞧的, 但是這個人卻是對著上鎖的門, 板來板去想打開它. 幾秒鐘後他放棄了, 往樓上的座位區走去(火車中段是上下兩層, 左右則是一層; 上樓是由樓下往左右層走, 然後接樓上.)
不久, 火車出發了. 很快的就聽到樓上有人在大喊, “We are on the wrong tracks. We are on the wrong tracks.” 也沒有人理他, 坐大眾運輸系統時, 偶爾總是有像這類奇怪的人. “We are going north. We are on the wrong tracks.” 還是沒有人理他. 火車上的保全人員, 經過我們這區, 按了按他手上的計數器, 看看今天有多少人搭火車, 走了. 不久, 其中一位列車長走上了我們中段這一層, 對我們這掃瞄一下, 笑一笑, 又下樓去了. 樓上那傢伙倒是滿奇怪的. 當他們倆分別經過時一點聲音也沒有?
約再過了一兩分鐘, 火車穿過了市中心的隧道, 轉個方向. 開始往南加速前進. 這傢伙從樓上走了下來, 往火車引擎的車頭走來. 他在門把上使勁的想把那上鎖的門打開. “We are on the wrong tracks. We are going north.” 在門的上上下下看了看. 還是沒有辦法打開門. “Where is the conductor?” 這個人的確是很有問題. 不過我還是沒有什麼感覺. 搭乘大眾運輸久了, 這種事也是看多了. 我想還好他沒有注意到門上的緊急開門指示, 不然他也許真能把門打開.
又試了幾次, 他還是沒有辦法把門打開. 他轉個身往樓下走去. 還嘀咕著, “Where is the conductor?” 很不幸的就在他往樓下走去的同時, 他注意到紅色的緊急煞車的板手. 他毫不猶豫的就把那緊急煞車的板手往下一拉… 所有的東西從桌子上, 椅子上和置物架上掉落. 人重心不穩的往前飛, 尖叫聲, 金屬尖銳的擦撞聲. 車箱內的電燈一閃一閃的. 火車很快速的停了下來… 喔! 對不起, 這是電影上才會發生的情節. 火車的聲音就像是洩了氣的球一樣, 慢慢的停了下來. 事實上, 比停站時還要平穩的停了下來.
從今年年初坐火車開始, 我已經好奇拉那緊急板手會發生什麼情形. 今天竟然有人就這麼的做了… 離開我的座位, 往樓下望去. 那傢伙已經往後車箱走去. 在此同時聽到了另一位列車長的廣播, “I am sorry. I think we are experiencing technical problem.” 和坐公車不一樣的, 在坐火車的時後, 無論發生什麼事, 列車長一定廣播先道歉再說, “We apologize and thank you for your patience.” “Well, thing like this does not happen very often.” 隨口和坐在斜對面的乘客講了一下. 回到座位, 等著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幾十秒後, 列車長到我們這一段. 我們告訴他, 有一位男子拉了緊急煞車的板手. 保全人員也來了. 他們兩個人就在樓下討論了起來. 列車長對著對講機報告了情形. 在此同時那個男子又出現在我們第一節的車箱, 在樓梯間和列車長擦身而過, 往樓上走回他的坐位. 我們用手指著, 示意就是這個傢伙拉那緊急煞車的板手. 列車長尾隨著他上樓, 並請這男子和他一起到樓下. 這時我們和保全人員談了一下. 保全人員指著他自己的腦袋, “His mind is not here.” 他是滿合作的. 在下樓的同時還不忘告訴列車長說, “We are going north. We are on the wrong tracks. I pull the brake to stop the train.” 列車長也沒有時間和他耗, 叫他到一旁乖乖的坐好. 同時開火車的駕駛也從火車頭, 從外面走到我們這車箱. 他們用鑰匙把緊急煞車的板手下的門打開, 把板手給收了回去. 這時保全人員往後車箱走了去, 也許是要告訴另一個列車長狀況. 駕駛也回去了駕駛座, 終於火車慢慢的起動再次的出發. 有點鬆了一口氣…
就在同時, 那傢伙一個箭步, 推開了列車長, 又往那緊急煞車的板手往下一拉… “You are not listening. We are on the wrong tracks.” 列車長根本來不及阻止, 火車像是洩了氣的球一樣, 又慢慢的停了下來. 列車長有點生氣了. 他把那傢伙限制在我們中層角落的一個座位上, 用對講機緊急呼叫保全人員, 轉過身請我們兩位在這區域的乘客到其他地方. 我收起我的背包, 看看樓上, 有很多探頭探腦的人在觀望著. 我跟著另外一個乘客往樓下走去. 原本想說就坐在樓下, 不過正巧看到保全人員從車箱的另一頭趕過來, 他還不忘對著我們說, “If I am you, I will go to another train.”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 我們倆就到下一節的車箱的樓下坐了下來. 坐下來後, 和其他的人在車箱裡聊了起來. 原來早已經有人注意到這個人, 也警告過列車長. 只是在他還沒有做錯事之前, 也沒有人能夠趕他走. 沒多久, 列車開始前進. 這次終於出發了. 看了下時間, 整整耗了約二十分鐘. 後車箱的列車長開始廣播, “I think the problem is solved. We apologize and thank you for your patience.” 這時聽到樓上有些人在鼓掌歡呼…
沒有二十分鐘我們到了下一站. 就看到那傢伙被列車長帶著下火車, 往車站走去, 並直接交給了一位警察. 從車箱裡, 正當我們看到警察和列車長交談時, 那傢伙就這麼的轉身, 一邊用他的打火機點了香煙, 一邊往車站外走了出去… 有沒有搞錯? 這麼容易就放過他了? 幾秒鐘後, 警察發現他不見了, 趕緊追了上去把他叫住. 火車開始移動, 警察拿出他的筆記本, 開始和他交談. 很快的他們倆就被樹林給擋住,看不見了.
到了 King Station, 很多人離開前也不忘向列車長和保全人員鼓勵一下. 終於要去上班了…
PS 1: 後來聽保全人員談到, 他在那天早上四點的時候就已經看到那傢伙試圖打開火車的車門. 不過把他趕走了.
PS 2: 後車箱的列車長說那個人在拉了緊急煞車的板手後, 曾經到過後車箱”好心”的告訴她, “We are on the wrong tracks. I pull the brake to stop the train.” 後車箱的列車長, “…” 這個人的確是很有趣, 從頭到尾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危險, 只是覺得他活在他自己的想像世界. 坐大眾運輸系統常常會遇見這種人, 尤其是在市中心的免費搭乘區. 不過這些人大多是在車箱裡嘀嘀咕咕的, 會動手的還不常見. 不過這倒讓我想起來. 兩三個星期前, 在 Union Station 對街的公車站牌, 有兩個酒氣沖天的遊民, 不知道為什麼當街吵了起來, 就只見其中一人把刀都亮出來. 不過很快的被他的其他同伴給拉走了… 西雅圖是有趣又漂亮的地方, 不要被這文章給嚇到了. 這種事不太常見, 當然要稱著還沒有忘記前趕快寫起來. 我想以後也不怎麼有機會看到. 不過奇怪的事還是偶爾會發生的, 像公車撞到汽車我剛好在公車裡, 汽車在我的面前撞飛了起來, 公車上有人突然癲癇發作或兩個遊民就在公車上合唱等等, 不然日子就太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