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過半百時,想著未來老年的日子已經是一年又一年地接近。還沒過半年,那該死的疫情突然降臨,往後的三年就這樣消失在時光中。接著,陪伴我二十七年的公司股票宣告下市,隨後自己也被解雇。原本打算退休後開市區公車,當作晚年的工作,沒想到這個計劃竟然因開校車而提早實現。
想到在臺灣的父母親都已屆耄耋之年,未來需要子女們陪伴的日子將會越來越多,因此現在就開校車來作為晚年生活,似乎還為時過早。隨著科技的發展,人們的壽命會越來越長。以我目前的電腦技能,如果能加上醫療背景,希望可以找到一些住在臺灣,卻能為美國公司遠距工作的機會。利用政府的再教育資源,我回到學校上課。
太太的更年期直到今年才正式到來,而我在這一兩年也開始經歷更年期的症狀,包括夜間盜汗、睡眠障礙、頻繁夜尿、性慾衰退、情緒波動和容易疲倦。最終,我選擇通過藥物來控制情緒,但在身體方面,還是希望能自然度過,畢竟荷爾蒙補充並非萬靈丹。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體重的變化,因為不再整天坐在電腦前,做校車工作讓我減輕了35磅的體重。然而,即使如此,感覺上體力依然不如從前。還沒到睡覺時間就已經感覺疲憊,但躺下後卻反而難以入睡,常常需要藉助藥物才能入眠。而且半夜總是需要醒來一兩次去上廁所。
體重在 53 歲疫情時超過 100 公斤,不過在被遣散和新工作後降回約疫情前 87 公斤左右。
兩邊的鬢角已完全變白,並逐漸擴散,鬍子則是黑白相間。今年八月,我人生中第一次在大眾運輸工具上被請去讓位,這成為了一個標誌性的時刻。這一兩年來,身體變化很快,白陰毛從原本集中在陰莖底端開始往上擴展。白胸毛從最初的兩三根迅速增多,現已遍布整個胸部。白腹毛和白腋毛也相繼出現。耳毛和鼻毛的生長速度很快,一個星期不修剪很不留情的明顯看出來。
最近幾個月,我總是不自覺地像老男人那樣拉高褲子。注意到,拉高褲子可以避免兩腿之間或陰囊和大腿之間的摩擦,也能防止褲子滑落。不知道為什麼,拉高褲子讓我感覺更舒服一些。不過我寧願相信是和我減輕的體重有關。
在這個年齡,性仍然是一件有趣的事,我和太太儘量保持每一兩個星期一次。由於潤滑的減少,對她來說,性交有時並不舒適,因此總需要使用潤滑劑來幫助。小傢伙經常要等到真正開始時才會慢慢地「醒來」,有時甚至會在中途「罷工」。勃起角度現在差不多和地面平行。射精的快感有時候變得不那麼明顯,甚至還有不太感覺出來的時候,射精的距離在最佳狀況已經縮短到不到三十公分。我想,這就是年齡增長不可避免的代價。
回顧以前寫的內容,曾經對中年後的人生感到惶恐,而與其說看開了,不如說現在已經習慣並變得麻木。隨著歲月的流逝,那些曾經令我不安的心情似乎逐漸失去影響力,讓我能夠以平靜的心態面對未來。過去一年半的日子如同天翻地覆,讓我的人生徹底改變。與其說是眷戀和恐慌,不如說我有更多的期待。我想,我早就該離開那個沒有前途的工作。老大在疫情期間結了婚,最小的孩子明年就要高中畢業,太太近年來也開始討論未來的打算。如果生活開銷沒有太大問題,我就讓她來決定接下來的生活方向。至於身體的衰老,就隨它去吧,反正無法返老還童。
真不知道如果能活到五年後的耳順之年會有什麼樣的回憶?